德黑兰的密室里油光锃亮的那张3500万支票,恐怕连恰巴哈尔港的码头清污费都不够付。塔利班的络腮胡代表把金属光泽的银行本票甩到印度大使眼皮底下时,手指头还狠狠戳着波斯湾地图上的港口标记,指甲在恰巴哈尔的位置戳出个坑。这手笔看着豪气,阿富汗临时政府押上了国库近1%的外汇储备,就为搭上印度这条船。可地图角落里还有张被红笔划烂的中亚地图,瓦罕走廊那片的红色叉子堆了四年厚——1460天,喀布尔往北京递的通行请求全成了废纸。
印度大使捏着支票的手有点抖。去年伊朗刚把恰巴哈尔港运营权交给印度,转头以色列空袭伊朗那会儿,新德里连个屁都没放。伊朗人直接掀了桌子,搞出个“石油黄金交易”新规矩,印度卢比被踢出能源结算名单。俄罗斯人更绝,谈了一半的卢比结算机制说停就停,80万吨液化天然气大单转手就卖给了中国买家。美国财政部的制裁大棒还在头顶晃悠,恰巴哈尔港那点豁免权保不保得住都两说。
印度自己后院都快着火了,哪还顾得上阿富汗的旱情。莫斯科和德黑兰两个大卖家同时掉头向东看,新德里攥着塔利班这张支票,活像攥着张过期的船票。恰巴哈尔港的年吞吐量还不到瓜达尔港三成,货轮进了港还得再走1500公里才能到阿富汗边境。这路程够从北京跑到长沙了,运费能吞掉整支干果车队的利润。塔利班砸进去的3500万,在荒山野岭里撑死能铺五公里柏油路。
瓦罕走廊的门锁在中国人手里攥得死紧。北京的回绝干脆利落:东伊运那些悍匪还在山沟里窜呢。帕米尔高原海拔五千米的排依克边境派出所,中国兵守了七十多年没出过纰漏。边境线平均八平方公里才有一户柯尔克孜牧民,这些活地图把整片山区织成了情报网。外来的生面孔刚冒头,三十分钟内消息就能传遍所有哨卡。这种铁桶阵守了二十年,恐怖分子的鞋印都没踩进来过。
喀布尔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塔利班当年夺权时承诺的反恐大扫除,到现在还是满地垃圾。极端组织照常打卡上班,自家后院倒先着了火。副外长卷铺盖叛逃没过俩月,权利圈里三大山头就公开跟老大叫板。这节骨眼上想让中国开国门?门缝里钻进来的是商人还是炸弹客,神仙都分不清。
印度成了塔利班最后的浮木。今年三月新德里点了头,让塔利班的人接手阿富汗大使馆日常运作。印度外交官嘴上说着不给正式外交身份,身体倒是诚实得很。五月塔利班外长穆塔基就溜达到迪拜,跟印度外交秘书关起门聊“战略合作”。这俩昔日仇家突然勾肩搭背。
150辆阿富汗卡车六月份轰隆隆开进印度边境时,印度媒体吹得天花乱坠,说这是“友谊新篇章”。但卡车刚过境,塔利班就选择性遗忘了去年印度放鸽子的事——伊朗挨炸时新德里装聋作哑,气得德黑兰骂街。这塑料友情能结实就怪了。
塔利班的小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脸上了。巴基斯坦通道三天两头关闸,口岸子弹横飞的场面比赶集还热闹。印度人惦记着用恰巴哈尔港给中巴经济走廊添堵,暗地里还想把手伸进中亚后院捞油水。双方各自打着小九九,谁都没注意脚底下全是坑。伊朗的铁拳已经砸到印度脸上,卢比结算渠道直接掐断。俄罗斯天然气转手卖中国的操作,把印度能源账单逼成了天价。
美国财政部制裁的阴影下,恰巴哈尔港的豁免权比纸还薄。印度自己焦头烂额,塔利班这枚棋子迟早要成弃子。德黑兰在西边磨刀霍霍,北京在东边大门紧闭,塔利班窝在内陆干着急。
帕米尔高原的战士还在擦望远镜镜片,镜头里兴都库什山脉的雪线白得晃眼。恰巴哈尔港的废弃堆场上,阿富汗商人围着锈成废铁的印度起重机打转。伊朗油轮正拉着黑金往中国跑,俄国液化气船调头向东行。那张被反复摩挲的3500万支票,终究是买不到半条活路。
北京的底线向来跟边境哨所的界碑一样清楚。想挖开瓦罕走廊这扇门?先把你家炕上的恐怖分子扫干净,再把摇摇欲坠的椅子腿钉牢靠。所谓盟友拍胸脯的承诺,风一吹就散成了戈壁滩的沙。
那张泛着金属光泽的支票,如今在德黑兰的保险箱里生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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